案件背景
      2016年4月8日，小聂与A公司签订《合作设立茶叶经营项目的协议》（以下简称“合作协议”），协议约定：“1. A公司出资进行茶叶项目投资，聘任小聂为茶叶经营项目经理，小聂负责公司的管理与经营。2. 待项目启动后，双方共同设立公司，小聂可享有管理股份。3. 利益分配：在公司设立之前，小聂按基本工资加业绩方式取酬。公司设立之后，按双方的持股比例进行分配。小聂负责管理和经营，取酬方式：基本工资＋业绩、奖励＋股份分红…5. 合同一式两份，公司股东各执一份。”
      协议签订后，小聂进入该项目工作，主要负责茶社的接待、销售等经营管理工作。
      2017年5月6日，A公司单方通知小聂终止合作协议，小聂实际工作至2017年5月8日。
      随后，小聂申请劳动仲裁并主张双方存在劳动关系。仲裁委裁决驳回全部仲裁请求，小聂不服，诉至法院。

庭审主张

▷ 小聂认为：
我与A公司存在劳动关系。

      1. 形式上，双方签订的协议虽然名为合作协议但实际使用了“聘任”、取筹方式为“基本工资、业绩”等内容，双方对于该协议的真实意思表示为建立劳动关系。
      2. 实质上，在整个合作过程中，我与A公司之间具有强烈的人格从属性和经济从属性的特征，具体表现有：1）按月支付固定工资。2）请假需要向领导报批。3）请假会被扣罚工资。4）相关事务需通过微信等形式报领导批准。
▷ A公司认为：
      小聂与我司签订的合作协议为合作经营合同，双方仅建立合作关系，不存在劳动关系。

判决结果
案件经一审、二审及再审，法院均确认双方存在劳动关系。
▷ 法院认为：
1. 合作协议系小聂与A公司自愿签订，且不违反强制性法律、法规规定，属有效合同。但对于合同性质的认定，应当根据合同内容所涉及的法律关系，即合同双方所设立的权利义务来进行认定。
      1）协议第一条明确约定聘任小聂为茶叶经营项目经理，“聘任”一词一般表明当事人有雇佣劳动者为其提供劳动之意；
      2）协议第三条约定了取酬方式，无论在双方设定的目标公司成立之前还是之后，小聂均可获得“基本工资”“业绩”等报酬，与合作经营中的收益分配明显不符。
      3）合作经营合同的典型特征是共同出资，共担风险，合作协议中既未约定小聂的出资比例，也未约定共担风险，与合作经营合同性质不符。
2. 从本案相关证据上看，小聂接受A公司的管理，按月汇报员工的考勤、款项分配、开支、销售、工作计划、备用金的申请等情况，且所发工资与出勤天数密切相关。双方在履行合同过程中形成的关系，符合劳动合同中人格从属性和经济从属性的双重特征。
      综上，双方作为劳动关系适格主体以“合作经营”等为名订立协议，但协议约定的双方权利义务内容、实际履行情况等符合劳动关系认定标准。故2016年4月8日至2017年5月8日期间，小聂与A公司存在劳动关系。

文书来源

中国裁判文书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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